搜查線：書店曾灶財 鐵閘寫大字背後原因極無奈
2018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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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埗一間二手書店外，鐵閘上出現似曾相識的書法。
自稱「九龍皇帝」的曾灶財，塗鴉超過50年，其「墨寶」一度遍及香港各處，他獨特的書法深入民心。近日深水埗一間二手書店外，似曾相識的書法突然出現在店舖的鐵閘上，寫上了不同的書本種類，內容讓人有點摸不着頭腦，有人就猜測「難道出現翻版曾灶財？」
踏進二手書店，會發現書籍在架上「自生自滅」，老闆只是將性質相類的放在一起，這位隨性的書店主人，就是早在10多歲於二手書市場打滾的店主趙炎桐。
對於有人以曾灶財比喻他的大字，趙謙虛稱，兩者不能相比。「我寫字係有目的，要有收穫，只係為生意。」曾灶財書寫的是藝術，與自己在閘外的大字是兩回事。趙指他所寫大字，是適合現況去改變，就像他的書店，總不能一成不變。
書店最初於北角開業，40年前搬到深水埗，看着人們對二手書需求和青山道一樣，不斷改變，「以前呢度好多戲院，有成4、5間，一散場滿街都係人，依家一間都無。」
要生存，就不能單靠賣二手教科書，於是他在2個月前，決定在店外寫上大字，告訴客人除了教科書以外，還會出售不同書籍，包括古今中外的二手書。「最初主要賣課本，依家唔係啦。」趙唏噓的說，為了生活，放棄只賣教科書的日子。
不少售賣課本的書店都認為書商每年改版，是最大的衝擊，但對於趙來說，「影響係會有，但唔係最大。」人們生活質素提升，變得富有，不懂珍惜，才是書店的「敵人」，「啲人有錢就唔需要買舊書。」
趙在年輕的時候已經營二手課本的生意，看到學生們暑假時來買書，他特別覺得高興，「有啲中一、中二嚟買，拎住張書單，有時多人到連佢哋個樣都睇唔到。」他形容這些學生會很雀躍的高舉書單，希望趙能先處理。「佢哋會不停嗌話執佢張書單先。」
但時移勢易，這些情景已難以再復見，「媽媽帶佢哋嚟，苦口苦面，笑唔出。」有時候一個小孩買書，三個大人幫手揀書，「四個人不停揀嚟揀去，但最後都係唔買。」因為比起從前，現在買書的機會太容易得到。
訪問期間，有位太太拿了一大疊新簇簇的小學習作來到老闆面前問道，「收幾錢啊？」老闆翻了翻，淡然地回應，「20蚊。」當客人離開後，趙將習作放上書櫃，帶點無奈道，「都唔知有冇人買。」
不過70多歲的他，認為這個二手市場早已沒希望，「會買二手課本嘅人已經少到不得了，依家仲有幾多人會鍾意睇二手書。」趙輕笑，「有得買新書，邊個會想買人哋用過嘅書。」二手書的樂趣，或許不是所有人都能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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