姦殺懸案冤靈哀鳴30年 纏真兇繞凶宅誓翻案
2017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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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瓜灣炮仗街1974年發生兇案，直至30年後懸案才有進展。
「救命……救命呀！」凶屋內一名少女不斷求救，叫聲悽厲刺耳，令人毛骨悚然，但單位自從姦殺懸案發生後已鮮有人出入，更早已易手，但在深夜時分，單位經常傳出隱約的女子慘叫聲。1974年5月25日，一名就讀中學的17歲姓龔少女，放學後獨自逗留家中，卻離奇發現被先劫後姦再殺。雖然當年曾有疑兇被拘捕，但在法庭上他卻成功洗脫罪名，令姦殺事件成為懸案，令死者死不暝目，亡魂也許因為兇手一直逍遙法外而死不瞑目，甚至陰魂不散，一直留在被害現場，夜夜悽聲哀號，令人不寒而慄。未知是否多年來怨魂不散，直到2004年，兇手不堪折磨忽然現身，才得以令懸案有新進展。
事件發生在1974年5月25日，17歲姓龔女生，放學後獨自逗留土瓜灣炮仗街明月大廈家中，卻遇上當年曾經哄動一時的「飛天蠄蟧」爬水渠潛入屋內行劫，並被先姦後殺。龔女除父母外，尚有一兄及一姊，由於父親於坪洲經營五金廠，遂偕同其兄長雙雙居於坪洲，其姊亦因外嫁遷出，剩下龔母與幼女一同居於土瓜灣炮仗街一幢大廈。
全身瘀黑 獨留在家被先姦後殺
龔母當時每周總有2、3天到坪洲小住，與丈夫及兒子共聚天倫。而龔女因要上學的關係，案發當日獨自一人留在九龍寓所，卻因此遭逢厄運，慘被姦殺。龔母回到土瓜灣住所時，發現龔女衣衫不整伏屍房間的床上，龔女衣下裳被褪到大腿下，全身瘀黑，頸部勒有一條男裝領帶，龔母隨即通知大廈管理員報警。從驗屍報告指出，龔女因窒息致死，死去超過24小時，死狀恐怖，雖然大門及房門沒有被撬痕跡，但屋內似乎有被搜掠過。
警方幾經追查，7個月後終拘捕25歲的疑兇李文輝。李因一宗海員妻子被姦殺案被捕，警方懷疑他涉及龔女姦殺案及多宗入屋犯罪。事實上，李文輝正是姦殺龔女的真兇。1975年10月，李文輝被解上高等法院受審，當年李文輝在庭上否認謀殺17歲龔女，只承認另一宗同在土瓜灣強姦一名18歲少女及行劫一名20歲女子20港元的案件。
精液衣物纖維未能入罪 真兇無罪釋放露狡詐笑容
雖然警方搜證時曾在單位現場的騎樓，找到男裝鞋的鞋印，死者床單上檢獲與被告其中一件衣物相符的衣物纖維。但由於陪審團認為該衣服和鞋很普遍，不足以證明是被告當日曾進入屋內行兇而留下。
至於最關鍵的證據：遺在死者體內的精液，控方亦無法證實遺在死者體內的精液屬被告所有。陪審團打破當年的紀錄退庭商議達12小時，最終卻裁定被告謀殺罪名不成立當庭釋放。而被告脫罪離開法庭時，竟向記者面露一副狡詐的笑容。
李文輝犯案後雖未有即時被捕，卻在後來因為涉犯多宗姦劫及爆竊案而被判終身監禁。當年主審法官指出，李文輝為極度危險人物，需要與社會長期隔離，遂將他判以極刑，囚禁終身：「案發於1981年1月至6月，被告是一名連環姦劫色魔，經常在油麻地一帶視察，專門選擇只有單身女子在內的住宅（單位），在晚上爬水渠潛入行劫，他又強姦兩名女子，其中一名受害人，年僅17歲，且是一名處女。本席認為被告所犯罪行十分嚴重，心理醫生報告指被告是慣性犯案，對社會構成危險，應將他與社會隔離，本席判處被告無期徒刑。」
冤靈未能雪恨 兇案大廈屢傳怪事
雖然兇徒要在獄中度過餘生，惟因在法庭對龔女被殺案一直三緘其口， 令可憐龔女被姦污含冤至死，未能雪恨，亦令案件成為一宗懸而未破的冤案。自李文輝被釋放後，這宗冤案一直成為懸案30年，30年間兇案大廈一直傳出不少怪事。自龔女被殺後，其家人亦甚少返回兇案現場，以免觸景傷情。
當年曾與龔女住同一樓層的鄰居，經常在深夜時分聽到凶屋內傳出隱約的女子慘叫聲音，曾經多次清楚聽見當時已丟空的屋內，傳出一把少女聲不斷高呼：「救命……救命呀！」叫聲悽厲刺耳，嚇得鄰居面無人色。由於當年的住客都知道案發單位自事發後已甚少人出入，加上這種少女慘叫聲往往只在深夜出現，便有人猜測是龔女因含冤而終而發出的冤靈哀號，令人更感心寒。
街坊親見亡魂 大廈踱步啜泣
除此以外，有大廈的前住客在龔女遇害後，曾經在深夜時分看見貌似龔女的人，垂低頭在大廈走廊中踱來踱去，期間還不停啜泣，似為自己短暫的一生感慨不已。雖然被認為是龔女的冤魂從未對住客造成任何傷害，但因為「她」的久久不去，亦令當時的住客們嚇得心驚膽戰。
直至2004年，這宗已經被人遺忘的冤案卻有了戲劇性的發展。當時已在赤柱監獄服刑達20多年的終身監禁囚犯李文輝，突然去信當時的警務處處長李明逵，承認是在於1974年，將姦殺龔女。當時他在信中更剖白心聲，指對自己一手犯下的滔天罪行深感內疚，並向社會人士及案中的受害人及其家人道歉。
消息透露，當李文輝向同在赤柱監獄服役及一同上宗教班的寶馬山雙屍案少年犯尹三龍說出事件時，尹三龍相勸李文輝「自首」；於是，李隨即寫信給警隊「一哥」李明逵，道出其悔意及希望對死者及其家人說句「對不起」。他亦曾在赤柱監獄與同倉囚犯表示：「1974年那宗姦殺案是我做的，雖然那單案我被判無罪，但現在還不是被判無期徒刑嗎？」
30年內疚 30年後自首
信件經懲教署代轉李明逵，「O記」隨即從警隊資料庫中取出微型菲林翻查，再到監獄為李錄取口供。2004年7月，「O記」與懲教署人員押同戴着黑色頭套的李文輝，抵達馬坑涌道炮仗街交界，登上案發大廈調查。
探員帶同一個扮演龔女的吹氣公仔上樓重組案情，逗留約20分鐘後離去。雖然李文輝承認與30年前的命案有關，但由於當時陪審團已裁定他無罪，根據法律原則，同一疑犯若被法庭裁定無罪釋放後，不可以同一罪名再次被起訴，除非是獲得新證據，否則李文輝因龔女再被定罪謀殺的機會不大，加上香港開埠以來未曾試過有謀殺案疑犯，在被判無罪後再被檢控，若要重新落案起訴，技術上有一定困難，起訴一事最終便不了了之。
兇手畀鬼責折磨 嚇醒尖叫
而處理李文輝刑期的法官認為他的表現反覆，未能確定他不再危害公眾：「申請人所犯罪行危害社會，縱使已服刑23年，已超逾最低刑期，但申請人何時可獲得釋放，仍然要由長期監禁覆檢委員會決定。」意味這名極度重犯李文輝有可能隨時獲釋、或者早已獲釋。
雖然李文輝曾在信中聲稱殺人後內疚不已，及因宗教的影響下，將龔女的經過和盤托出，但其告白卻令人疑竇，一個泯滅人性的殺人犯先後與多宗不同兇案有關，為何偏偏只對龔女一案耿耿於懷。有跟李文輝同倉的囚犯表示，其實是因為龔女鬼魂一直纏擾李文輝，令他每晚睡不安寢，更不時被鬼壓床，在半夜時被嚇醒尖叫，報夢要他償命，30年間一直要李文輝殺人填命，最終李不堪折磨，唯有以贖罪解脫。
玄學家：被姦污殺害的女子怨恨最重
有玄學家表示，在姦殺案現場經常有鬧鬼怪事傳出，是因為死於非命的亡靈多數因含冤未能釋懷，而會化成紅色鬼魂，變成惡鬼，在兇案現場夜夜流連。陰魂會獲閻王批准，在陽間找兇手復仇或找尋替身投胎。其中被姦污殺害的女子怨恨最重，未到鬼節已可衝閘逃出鬼門關。陰界規定，一般鬼魂不應隨意在人間現身，但衝閘鬼太多，維持秩序的土地神，也無以管制，以致出現有人撞鬼的事件。
如果本身有陰陽眼、時運低或酒後神志不清的人，往往會因精神迷糊容易見鬼。該玄學家續指，對付惡鬼並不如善鬼大叫一聲便會知難而退。普通人遇到惡鬼為自身安全，要握手成拳再五指伸張，打出狀似掌心雷手印，再大喝口訣招請不同方位雷神，協助驅走惡鬼。而就在案件水落石出後，龔女亦總算沉冤得雪。自此以後，兇案現場再無傳出看見龔女的冤魂蹤影，而以往在深夜時分聽到的悽厲呼叫聲亦從此消失。
醫生：源於患者或見到恐怖影像幻覺
有內科醫生表示，一般人被指「鬼壓床」、「畀鬼責」，其實只是「睡眠癱瘓症」作祟。睡眠癱瘓的患者，雖處於睡眠狀態，但意識清醒，身體卻動彈不得，並出現幻聽及恐怖幻覺。遇到「鬼壓床」，切忌郁動身體強逼自己清醒過來，這反會加劇「撞鬼」體驗。正確做法應是放鬆身體，繼續進睡，睡醒後就會忘記得一乾二淨。
睡眠癱瘓易被誤當成「畀鬼責」，源於患者或見到恐怖影像幻覺，包括鬼魂或逝去親人。醫生解釋，睡眠癱瘓並非疾病，對健康無長遠影響。當身體太疲倦，跳過了慢波睡眠直接進入快速動眼期，或者未經過慢波睡眠就直接醒來，最易出現此現象，因此睡眠癱瘓最常發生在剛入睡與即將起床的時段。
畀鬼責四肢動彈不得 猶似夢境
至於為何四肢動彈不得，是因為進入睡眠狀態時，身體與大腦的連接訊息會中斷。睡眠癱瘓的人，訊息中斷後，大腦卻仍處於清醒狀態，但又無法控制四肢活動，從而出現癱瘓情況。張又說，睡眠癱瘓十分常見，有一半人經歷過，只是經歷後再進入慢波睡眠，醒來就忘掉了，就如每人每晚都會發夢，但睡醒後完全不記得夢境一樣。
睡眠癱瘓一般持續數分鐘至半小時，由於過程恐怖，不少人嘗試掙脫醒來，包括扭動腳趾、握實拳頭或大叫。患者當時正處於快速動眼期，如強行醒來，反會清晰記得整個過程，甚至加深恐怖體驗；加上精神萎靡，很快會再經歷多一次睡眠癱瘓。醫生建議要自我暗示，「同自己講我依家只係睡眠癱瘓，唔係畀鬼壓」，再度入睡後便會忘掉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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