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論:司法亂象乏轉機 添煩添憂無絕期

2022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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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改革只聞樓梯響,亂象接踵而來。法治不彰,正義不顯,司法機關責無旁貸,制度漏洞多多,社會長年都有批評聲音,有關方面卻置若罔聞,太平盛世蒙混而過,到了出現動亂,便是真正考驗之時。壹傳媒黎智英涉及國安案,連場法律爭議便是照妖鏡,無所遁形,看清看楚問題出現在哪裏,港府自身無能力解決,即晚表示提請人大釋法,無異是求助中央撥亂反正。
黎智英被控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及串謀刊印、發布、邀約發售、分發、展示或複製煽動刊物之案件,本來將於周四在高院開審。黎聘用英國御用大律師Tim Owen作代表律師抗辯,律政司及大律師公會反對,《港區國安法》源於內地刑法,出自大陸法系,Tim Owen在普通法系統有豐富經驗,南轅北轍,備受質疑他不可能對此議題有重大貢獻,然而高院原訟庭上月仍批准黎聘用,律政司一再反對都被駁回,惟有直接向終審法院申請上訴許可,終院再次拒絕律政司上訴許可,意味着司法機關容許一個外國律師介入中國境內的國安案,而且這人身份等同英國王室的法律顧問,輿論直指匪夷所思。
司法亂象層出不窮,今次本來可以避免,但問題又出現在律政司身上,最初的論點節節敗退,等到換律師向上訴庭申請許可往終院上訴時,才首次表示,讓外地律師參與國安法案件,違背國安法防止外部勢力干預香港事務的原則,更有外洩國家機密之危機,終院法官特別指出,儘管該論點有明顯重要性,但因之前未曾在下級法院討論,故駁回許可申請。律政司不但連輸數次堂費給黎智英,費用不菲,而且出師未捷,助長黎的氣燄。《港區國安法》立法是維護國家安全,杜絕內奸及外部勢力危害國安。由此可見,國安案攙合外人,必定招人非議。
律政司失機難辭其咎
律政司難辭其咎,在本地上訴途徑正式止步,難以阻止Tim Owen為黎打官司,又一次凸顯香港原有司法制度的不足,法律界指出,事情雖經過終院拍板,但尚未成定局,憲制上還有機制可以處理,其一是根據《港區國安法》第55條,在案件涉及外國或者境外勢力介入的複雜情況、香港特區管轄權有困難的情況下,有關案件就能依法交由駐港國安公署審理,其二是按照《港區國安法》第65條,全國人大常委會對《港區國安法》擁有解釋權,這兩個機制都可以阻止今次外部勢力干預香港事務,港府選擇提請人大釋法,將會是就特區事務的第6次釋法。
過往香港經歷5次人大釋法,情況各有不同,無論在案件前後,甚至未成案,人大常委會都可以行使解釋權,政改風波便是例子。當中兩次釋法是行政長官提出,一次是由香港終審法院提出,還有兩次是由全國人大常委會主動釋法。每次釋法都引起國際關注,反對勢力說三道四,大做文章,冠以破壞香港司法獨立的污名。然而若非香港內部出現分歧,未能解決爭議課題,又何須勞動人大出手?若非人大一錘定音,撥亂反正,政改及宣誓等風波恐怕沒完沒了,豈會如此迅速平定?
《港區國安法》面世兩年多,在香港是比較新的法例,審結的個案不多,權威性案例匱乏,專家言人人殊,法律界也莫衷一是,既然社會對《港區國安法》立法原意有不同詮釋,人大釋法可以解決紛爭,而且是香港法律制度的一部分,各界不應過分政治化。要來的終於來,要做的始終都要做,而且要盡快做,以免夜長夢多,讓外部勢力繼續吹奏發酵,終至一發不可收拾。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修訂一條《逃犯條例》引起始料未及的軒然大波,前車可鑑,絕對不可重蹈覆轍。
港人治港 有負所託
黎智英涉違國安案後日便開審,若果未在開審之前解決洋大狀問題,讓他參與案件,隨時會有重審之虞,浪費人力物力時間,更有洩露國家機密的可能性,所以港府在終院判決不到三句鐘,便開記者招待會,聲明近日收到中央政府發出信件,要求提交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工作報告,特首會在向中央提交的報告中,提及黎智英的案件,並建議提請人大常委會釋法,釐清非本地執業資格的律師,能否處理國安案件,並指律政司將會申請黎案押後處理。港府提出的理由,是擔心海外律師受壓或違保密規定,正是律政司太遲向終院提出的論點,若果能及早提出,絕對有機會避免這次事件。
世界局勢因為俄烏戰事變得緊張,英美西方趁機挑釁,加上內地疫情最近有升溫趨勢,多處有群眾搞事,國家面臨內憂外患,中央要照顧14億人的福祉,特區這個小小的地方,卻一波接一波,久不久便爆發事端,妨害一國兩制,要中央出手解決,添煩添亂,港官實在愧對國家,特區由上至下,應該好好反省檢討,為何有負所託,高度自治,港人治港,竟然變成像重症病人不能自理,大小事靠人照料,貽笑大方,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洋人乘虛而入,禍福無門,惟人自招,中央幫了這一次,下一次是否又要京官出手?
歸根究柢,司法制度一日沒有決心改革,亂象無可奈何都會存在,回歸25年,法治亂足25年,才會養壯壹傳媒黎智英這個禍胎。黎智英涉及的國安案,是《港區國安法》實施以來打最大的老虎,成為國際焦點,案件對特區影響深遠,別要打虎不成,淪為無牙老虎。由亂到治,由治及興,中央對特區新班子委以重任,寄望甚殷,慶父不死,魯難未已,特區一日不改革司法,亂象還是會繼續惡性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