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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之争,不是中国与拜登、特朗普之争,不能简化为个人政治。美国总统制背后是两党和党外一、二百年积累下来的精英与体制。总统权大,一是因人而异;二是主要流于最后决策,决策时的取舍已有规限;三是决策亦有反覆。精英们,包括既得利益的政治游说集团、总统等选举人物背后的金主,都可以介入影响决策和它们的执行。党派政权轮替也会引发政策的大变。典型的例子是列根,他主要是台前拉票的公关标志,不是定谋策者,总统近乎虚位。拜登老迈,相信不少用总统名义的决策不经他手,用的是机械笔签署政策和法案。
但是近代,共和党从小布殊开始,便有一股新保守主义意识形态兴起,影响美国的外交战略。美国侵略伊拉克是一大转折,小布殊有一定的作用,但主要是他重用新保守主义的人物掌政。特朗普上台亦有新保守主义的襄助,只是他走向民粹主义。但即使如此,他的得势也吸引不少政治意识形态群体的支持、拉拢,企图通过他的政府落实更大的政治与社会改造,例如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主任米兰的理论和改革主张,包括所谓海湖庄园协议,和传统基金会的2025年计划等。
特朗普第一任任人唯亲,以家人和金主为主,政策粗疏混乱。第二任表面变化不大,但背后的智囊机构与人物大增,反映出他开始被美国的精英及建制视作改革的主力,他的民粹主义与跟随者成为美国政治主流,因而各方相近主张的势力争相加入他的阵营。一如他第一任期间人事上的转变,第二任亦会一样,可以反映他在政策的修订、改善。
特朗普政府的特色是他个人把持大局,以他个人作为政治选举的标志与支持,因此可以独断独行,少受政党及政治建制的约束,容易随民意选情来转变政策,这会导致特朗普的政策不断在修正改进。相对于民主党建制的意识形态僵化,共和党从小布殊开始的转变,会因特朗普更进一步发展,也更切合美国的问题与利益,可挟民意把新政策推行。
中国与特朗普之争,一是并非单对付特朗普个人便可;二是即使贸易战、关税战中国胜利,也不代表特朗普的失败,他还有整个美国精英作为后盾,还有美国庞大的资源。一、两场战役胜利,不代表美国便败了,中国便胜了。战争只是刚开始,且超越特朗普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