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解構】「世界十強」新貴 台積電技術為何領先？
2020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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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ty Images圖片)
半導體老店英特爾(Intel)押後推出自家7納米晶片，更表示可能要一改自己製造晶片的傳統，交由第三方晶片代工廠生產，消息震撼業界，「體型龐大」的台積電股價周一(27日)勁升近1成，再創紀錄新高，並推動台股又創新高。其市值，亦於創辦人張忠謀89歲生日的本月一口氣衝破9萬億、10萬億和11萬億元新台幣大關。根據排名資料，以美元計算其已經超越沃爾瑪(Walmart)成為全球市值第10大企業。台積電周一台灣股價升9.97%，報424.5元新台幣。
事實上，市場甚至猜測，英特爾未來把孜孜經營多年的晶圓廠賣給台積電也不是甚麼怪事，畢竟晶片設計和代工分開早就是半導體業界運作的模式，美國超微半導體(AMD)和台灣聯華電子早就完成「分家」，而且台積電準備設立的5納米製程晶圓廠所在的美國亞利桑那州，就有英特爾的廠房。
然而，不乏人才和尖端設備的英特爾搞先進製程，為甚麼會落得諸事不順的困境？這家由晶片發明人諾伊斯(Robert Noyce)於1968年創辦的名牌公司，為甚麼如今傳出要向比自己「年輕」19年的台積電求救？
【EUV光刻機不是萬能】
英特爾早年與台積電和三星電子一起注資荷蘭光刻機生產商ASML，目的顯然是要讓自己能優先拿到闖7納米或以下先進製程必須的極紫外光(EUV)光刻機。然而，EUV光刻機到手後，不代表廠商必定能量產最尖端的晶片，要煩的事可謂「一籮籮」，現時英特爾的先進製程研發，正落後於台積電和三星。儘管業界認為英特爾的10納米與台積電的7納米無異，惟英特爾考慮委託外界造晶片，已被視為「扯白旗」。
台灣傳媒曾經指出，經EUV光線照射，光罩護膜(一塊晶片的設計圖會先印上光罩，就像菲林)溫度會急升，要是破裂，碎片就會「弄污」講求內部徹底無塵光刻機，生產線就會陷於停頓，影響生產和廠商盈利。要知道，晶片生產過程是連一粒塵也容不下的。據報台積電就是在透過改良光罩防塵設計，於EUV技術跑贏英特爾和三星，因為生產順暢意味接單和賺錢能力更強。
【比外國人更肯搏殺】
曾任中芯國際(00981)獨立非執行董事的台積電前共同營運長蔣尚義，則有另一個解讀角度。據台灣傳媒報道，蔣曾向外國人說，台灣工程師當過兵，媲美國人願意加班，「我在台灣研發晶圓(代工工藝)跑得比你快3倍，就算你比我聰明2倍，我還是打敗你」。據報那人聽完後啞口無言。
張忠謀前年6月退休時，曾「拍枱」表明「台積電根留台灣」，而公司現時依然會把最先進的製程留在台灣生產。問題是︰現時台灣年輕人寒窗苦讀多年後，又是否願意在分工精細的晶圓廠裏像「當兵」般工作？這是台積電長遠的潛在挑戰。或許有見及此，董事長劉德音早前談及公司去美國設廠時便提到，更重要的考慮是把全球人才收歸台積電麾下。
【一開始專注代工】
當然，更根本的是，晶圓代工本來就是極級「燒錢」的「玩意」，本身生意能支撐研發十分重要。台積電本來就與英特爾、三星電子和早年宿敵聯華電子不同，自創立起就專注晶圓代工。這種做法在1980年代基本上無人買帳，但多人來的現實是，這樣做既能把資源集中在工藝提升、又可吸引蘋果公司(Apple Inc.)等的晶片設計商安心把智慧結晶的晶片設計圖交給它去變成實物，亦讓台積電有更多先進製程的「練兵」機會(這未計台積電也發展先進封裝技術，增強服務客戶的能力)。
三星電子於晶圓代工市佔率遠低於台積電，連主動減代工費也是這樣，根本原因就是它自己也做不同電子產品和晶片，跟客戶有競爭。
【燒錢燒得有技巧】
另一方面，在2009年，即金融海嘯尚在蹂躪全球經濟之時，台積電毅然逆市大舉調高資本開支擴充產能，「食正」流動通訊踏上新台階的機遇，並逐漸把三星做開的Apple系統晶片訂單搶過來，累積豐厚資金，奠定今日霸業。當然「燒錢」是一門藝術，其實台積電一直與客戶密切溝通合作，現在中芯也是這樣。
【中芯未來又如何？】
話說回來，中芯今年也加碼資本開支，並運用「國家隊」注資及登陸上海科創板所籌集的資金大搞先進製程，而首席執行官之一趙海軍亦曾言，多個成熟製程產能將面臨供應緊張，究竟中芯今次大舉撒錢，可否重演台積電的神話？
有中資分析員對此有保留，原因是10年前台積電與其他國際領先晶片廠的技術差距不大，惟中芯現時製程還是落後他人，日後先進製程擴展後的回報仍有待觀察。
中芯早前舉行「回A」路演時就有人問，究竟中芯當下是否像2009年的台積電。董事長周子學的回應是，中芯「去年底產能利用率接近滿載，日後會根據客戶及市場需求，結合行業發展狀況，制定項目投資及產能布局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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