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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今年1月在其总统就职演说中提到,他以严重被低估的前总统麦金莱(William McKinley)(任期为1897年3月4日至1901年9月14日)为榜样,要令美国强大。如今特朗普面对的世界,在细致观察下,的确与美国19世纪末的情况有些相近。
麦金莱当年对外执行严厉的关税保护政策,成功大幅提升美国工业,保障美国工业的健康发展,以及工人薪金的提升。他更透过发动1898年4月至8月的“美西战争”,击败西班牙,占领了西班牙之前的殖民地菲律宾、波多黎各及关岛,古巴则成为美国的保护国,更正式兼并夏威夷,开展美国强大的年代。
美国如今正面对中国、俄罗斯及欧盟的挑战,但美国在19世纪末是处于国力上升轨,而当前则处于下降轨。特朗普政府希望利用关税以振兴工业,问题是,现在的情况远比1890年代复杂,当时全球是在竞相发展重工业,今天美国是要推动制造业回流,而高端科技在面对中国等的挑战下,力图保持优势。
另一个问题是美国国债屡创新高。南北战争(1861年至1865年)后,美国国债大增至战前约4倍的27亿美元,之后慢慢递减至1899年的约19亿美元,这是内战后多位总统不断努力减债的成果。1900年美国国债对比GDP只是6.6%,如今则是近100%,大幅减债是美国政府的重要任务,特朗普希望透过征收关税,达致振兴工业及减债的效果,用关税的收益使人民更富裕。
但有经济学者指出,征收关税只会令进口商品变得更贵,成本则转嫁到美国消费者身上。而特朗普上一个总统任期便曾大幅提高钢、铝的入口关税,虽然有助国内的钢、铝业发展及增加就业,但进口钢、铝成本上升,却严重影响汽车及机器制造业,结果总体投产及就业反而更差。
至于扩张领土问题,特朗普想要兼并加拿大及丹麦海外领地格陵兰,这两个地方的确蕴藏大量珍贵资源,但它们并不是19世纪没落中的西班牙的殖民地,而是与美国政治经济命脉息息相关的盟国,向它们伸出兼并的魔爪,只会令全球大多数国家反感,并将孤立及杯葛美国。特朗普一下子想回到19世纪殖民地时代的军事侵略,将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柏林自由大学哲学博士 史文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