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言夙喻：宦海本是動物園 　官場猶如馬戲班-張競 智庫研究員

日前同儕餐敘，在座者皆有三十餘載柳營經歷，席間杯觥交錯之際，憶起公職服務期間所見，紛紛感喟不已。但所請酒令成語皆與動物有關，讓人深覺宦海本是動物園，官場猶如馬戲班；諸賢達席間笑談，謹以為記，分享讀者，祈請會心一笑。

公職長官「人中騏驥」雖不多，但「人面獸心」亦不常見；若是行事「狗腿」，必是搭配「豬腦」才能晉升高位。官衙圈內盛傳閒話，臆斷政務經常「三人成虎」，多半皆係偷瞄他人公文，不能細察「三豕涉河」所致。吃公家飯難免被上級指責，怨嘆「刀俎魚肉」時有多起，此時若有同僚鼓勵，才真是「千里鵝毛」。官吏最怕上級訓示，原先期待「六馬仰秣」，但長官講話多半「天馬行空」，畫出大餅只能讓人「心猿意馬」。

同事常有人自認不凡，認為當前際遇是「牛驥同皁」，所作職務是「牛刀割雞」，要不然就是「牛鼎烹雞」。有心作官論起抱負老是「巴蛇吞象」，從不知「牛角掛書」踏實進修，殊不知人生必是「白駒過隙」，最後落得回家「牛衣對泣」亦怨不得人。有人則是自知不足，苦幹實幹期能「亡羊補牢」，隨時願幫人效「犬馬之勞」；公門中有此部屬必是「如虎添翼」，相處必將「如魚得水」。

公務法令「多如牛毛」，長官決策「投鼠忌器」經常之事，尤其是前案曾經出事，思考對策時更是「吳牛喘月」不下決心，聽到消息更是「杯弓蛇影」，請其決斷多半是「泥牛入海」沒有下文。為人長上若不欲「亢龍有悔」，多半要請教先進指點，希能藉由「伯樂相馬」找到好手。誠然「老馬識途」經驗寶貴，但若前輩「老驥伏櫪」多所干涉，其實亦是煩惱。

朝廷大官不乏「羊質虎皮」之流，「沐猴而冠」實乃經常之事；儘管外貌是「尖嘴猴腮」，但因掌握實權，「逢迎拍馬」者「如蠅逐臭」與「如蟻附羶」自是當然。長官昏庸拔擢此輩，必是「引狼入室」。公家單位「城狐社鼠」甚多，「為虎作倀」是其所長；此等奸邪小人在謀取私利上，「羅雀掘鼠」絕不手軟，與之應對實乃「虎尾春冰」。

有些高官行事虛偽，喜歡以「敝車羸馬」或是「廳前旋馬」來建構清廉形象，「刻鵠類鶩」勉強算數。但是對待部屬卻是「兔死狗烹」毫不顧念，讓其下屬常以「兔死狐悲」自我警惕；致使不願貢獻「庖丁解牛」本事，規劃出「炮鳳烹龍」之策略。更遑論在謀略上能「畫龍點睛」，提出「一箭雙雕」之妙招。

而此等領導者談論願景多半是「臨淵羨魚」，倣效先賢作為則是「狗尾續貂」，實際政策更是「味同雞肋」，支票開出後皆是「騎虎難下」，等到惹出禍來時，親信必是「豕突狼奔」各自逃命，「如鳥獸散」勢所難免；更是讓人看出此等子弟兵皆為「烏合之眾」，除能「渾水摸魚」追逐小利，實無法承擔大任。論此領袖歷史定位，亦恐怕難逃「虎頭蛇尾」之譏。

大官夫人更是難搞，年輕時是否「沉魚落雁」實難查證，但目前經常「河東獅吼」倒是不假，有時「牝雞司晨」實在令人為難；連「羚羊掛角」基本道理都不知，只有「偷雞摸狗」的本事，自然就擺不出「伏虎降龍」架勢。長官要想讓人「馬首是瞻」，就要寬厚對人，民主政治本是多元，政治人物「龍蛇混雜」自是當然，「鼠牙雀角」對簿公堂，徒然顯現「井底之蛙」見識不足。

席上諸友笑談，世事「白雲蒼狗」個個「馬齒徒增」，政壇「龍爭虎鬥」雖然不止，藍綠陣營對決難免「指鹿為馬」，但民間企業卻能保持「龍馬精神」，社會大體上還是「龍鳳呈祥」，國家氣勢仍是「龍蟠虎踞」。國際金融風暴，國內廠家多是「虎口餘生」，政府面對諸多社會風暴，經常「歧路亡羊」，花上「九牛二虎」之力，投入「千軍萬馬」，卻還是經常「畫虎類犬」。

人間之事「馬馬虎虎」不要計較，「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敢奢望「馬到成功」，只求國家不要有「害群之馬」，沒事胡亂宣示政策，弄得「人仰馬翻」就好。錯誤政策趕快「懸崖勒馬」，該作的事更要「快馬加鞭」，最後還是要提醒，選舉當選後千萬不要「得魚忘筌」，否則退休軍公教要投廢票，不就是因為那些「狐群狗黨」，「狼心狗肺」提出建議，忘掉前人「汗馬功勞」引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