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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以來,美國通過貿易逆差發行美元,其他經濟體則通過貿易順差賺取美元,然後美元再流入美國,支持美元的鑄幣權。這種國際貿易和貨幣循環一直相安無事,美國從中獲取最大利益,美元霸權也得以維持至今。偏偏特朗普不是這樣想,認為全世界都在佔美國便宜,所以他不要逆差,要搞保護主義,要發動貿易戰。於是問題就來了,如果美國沒有貿易逆差,其他經濟體對美元的需求自然大大降低,美元也就發行不出來,其國際貨幣地位還能維持嗎?到底是要貿易順差還是要美元霸權,侵侵有沒有想過?或者他兩者都想要?
有經濟學家指出,美元的主導地位建立在貿易、聯盟和制度基礎上,而在特朗普政策的衝擊下,這個時代可能即將終結。道理很簡單,貿易順差與美元霸權,就好像魚與熊掌,侵侵企圖兩者兼得,根本不可能。正如美國前財長薩默斯警告,特朗普反覆無常的政策行動和言論,已經對美元在世界經濟中的主導地位,構成數十年來最大的風險。
最近美債孳息率飆升,市傳其中一個原因是中國拋售美債,其實即使中國不拋售美債,各國投資者眼見特朗普的瘋狂行為,也會對美債避而遠之。美國財政長期入不敷支,只能靠不斷發債來彌補巨額赤字,國債規模早已超過36萬億美元之巨。美債孳息率飆升,意味着利息成本大增,對本已入不敷出的財政更是雪上加霜。當特朗普為加徵關稅帶來額外收入而沾沾自喜時,可有想過美債和美元正面臨空前信心危機?一旦美元霸權地位不保,美國還能依靠甚麼?
說美元霸權地位不保,絕不是危言聳聽。近年全球已出現去美元化浪潮,尤其美國在俄烏戰爭中將金融武器化,令外界關注美元資產和美元支付結算系統的安全性,不得不另尋途徑以分散風險。特氏上台後胡攪蠻纏,更是進一步加深美元信用危機,全球去美元化步伐勢必提速。其他國家姑且不說,中國必定對美元資產避而遠之,寧願增持黃金也不會再選擇美債。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美元霸權當然不會在一夜之間崩潰,但隨着根基漸漸動搖,終有一天轟然倒塌。有人形容特朗普是美元霸權的掘墓人,一點也不誇張。侵侵肆意玩火,與全世界為敵,猶自我感覺良好,甚至認為自己的成就超過華盛頓,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嗎?